品咂多味的人生——读丰子恺《万般滋味 都是生活》

之前在报纸或杂志上，零散地读过丰子恺先生的文章，特别喜欢那种文字的恬淡与率真；也欣赏过先生一些饶有趣味的漫画，充满了童真与幽默。日前，在读丰子恺先生这本《万般滋味都是生活》（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18年9月出版）时，我依然惊喜于作者精神世界的丰盈，徜徉在作者的文字与漫画里，品咂多味的人生，接受心灵的洗礼。

全书内容分五个“味道”——人生之味、时间之味、孤独之味、艺术之味、生活之味。作者开篇写的是《白鹅》，意思是搬家了，对住了几年的小屋毫不留恋，却舍不得丢下这只陪伴他一家几年的白鹅。丰子恺先生说，不管鹅有多高傲，都始终愿意养它，因为它对自己一家人在物质上（是指鹅下的蛋能卖钱吧）和精神上都有贡献。在“人生之味”里，作者还写了阿咪，阿咪是一只小白猫，它的古灵精怪让人读了忍俊不禁。此外，作者还写儿女，写母亲，写朋友，在这些文字里，无不让人感受到乐观豁达的人格魅力。

在“时间之味”里，那幅“渐入佳境”的漫画可谓意境悠远：山路曲折，人心耿直。正如“使人生圆滑进行的微妙的要素，莫如‘渐’；造物主骗人的手段，也莫如‘渐’。在不知不觉之中，天真烂漫的孩子‘渐渐’变成野心勃勃的青年……”意思是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是渐渐变化的；时间也是，分分秒秒，日日月月，其实是在提醒人们，珍惜时光。接下来的《春》《秋》《清晨》都在强调时光的短暂与人生的深切感悟。作者在《秋》里说：“我的年龄告了立秋以后，心境中所起的最特殊的状态便是这对于‘死’的体感。”是啊，很多时候，人活到一种最佳境界时，便会有一种看得开的人生感悟。

“孤独之味”里，《家》很有意思。作者住旅馆，认为旅馆就是家。其实这何尝不是我们每个人心底的感受呢。就如我们外出旅游时，坐在车上，车上就是家；住在旅馆，旅馆就是家。可是，话说回来，这样的家你真的在心里认可吗？其实未必吧。但在特定的环境里，那种“家”的味道，的确给了我们太多温暖，给孤独的心灵以美好的寄托，哪怕这种寄托是暂时的。而陋巷、闲居，说的也是或高远或排解孤独的一种心境吧。

“艺术之味”中，作者讲述了自己小时候画画的故事。故所谓“多样的统一”“黄金律”“均衡”等美的法则，都不外乎“自然”之理。一谈到艺术，人们头脑里产生的第一概念就是“美”。当然，在人们的意识里，美，是要给人以视觉和感官上的享受。其实，丰子恺先生在这一个“味道”里想表达的是“自然”。任何事物，自然的便是最美的，最具艺术性的。（张卫荣）

责任编辑：侯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