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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线|一线医务人员:疫情之下,我们都不上,谁上?

来源:河北新闻网—燕赵都市报 2020-02-10 04:5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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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线|一线医务人员:疫情之下,我们都不上,谁上?

鞋套、护目镜、隔离衣、口罩……疫情之下,在被认为是最危险的ICU里,除了机器的响声,就是穿着层层叠叠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此刻,穿上“保护套”,他们就是不容出错的“战士”,他们更是患者心中的天使。

河北医疗队员,加油!

2月9日,河北支援湖北医疗队队员、河北医科大学第四医院重症医学科副护士长申康康已经在武汉待了近半个月,回想半个月前,在保证队员们防护安全的前提下,河北重症护理组用了不到5天时间接替了之前来武汉市第七医院支援的中南大学附属医院的医护人员。

由于武汉市第七医院ICU的设备及人员严重不足,在中南大学附属医院ICU的支援下,一周之内改造和组建了一个可以收纳12个危重患者的ICU。但因为时间短任务重,此时的ICU还有很多待提高的地方。于是,河北重症护理团队接过接力棒,边工作边完善。虽然厚厚的隔离衣、护目镜挡住了每一个年轻的容颜,但在病房里穿梭的每个人身上都书写着“河北某某某,加油!”

“我是重症护理组组长,重症组有60多人,护士近50人,和别的病区有所不同的是,在这里,男护士比较多。”申康康说,ICU内的患者病情危重,随时需要抢救,医生和护士都得以这里为家,大家几乎每天都在超负荷工作,每次脱下防护服,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双手因长时间罩在双层手套里已肿胀发白。

正因为男护士比较多,重症的小伙子们除了上班,还得经常半夜两三点去火车站、去机场“抢”物资。有人问:“白天上班,晚上不睡觉去拉物资,你们累不累?”重症组的小伙子们总是笑呵呵地说:“不累,挺好,就当每天出去放风了!”

疫情之下,ICU内的坚守

2月5日,重症监护组一名队员上班出现虚脱症状,在医院附近买生活用品的重症护理组副组长、河北医科大学第三医院的王慧了解情况后立马进去顶班。所幸一切无碍,但申康康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出门在外,我们要完成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战役,但是我更要保证每个队员的安全和健康!”

毕竟,重症患者云集,ICU被认为是最危险的地方,但团队成员的坚守,让申康康记忆深刻,“有的女护士是第一次看护重症,这么高强度的工作,难以忍受。”申康康说,护目镜起雾、戴着手套操作不方便给护士们带来很多困难,高强度工作之下,保定市第二医院的张杏面对完全陌生的危重症护理没有丝毫的退缩。直到腹痛难忍,全身大汗,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时才被队友劝出病房。

身高一米八五的大个子葛磊,在防护物资短缺的情况下始终找不到合身的防护服。大家都劝他不要进病房了,可是葛磊一边在无法闭合的防护服上缠胶带一边用浓重的保定味儿说:“咱们干嘛来了?进!”还有北方一附院的徐博文,鼻梁额头都压出了一排排的水泡,却从来没有丝毫的退缩……

“戴尿不湿上岗、洗手衣湿透了、皮肤压红了,这些在重症病区都太习以为常了。”申康康说,挽救危重患者的生命是每个重症医护人员的追求。在这场全民关注的疫情防卫阻击战中,他们认为能带给大家最好的消息,就是有患者康复出院或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

我们都不上,谁上?

疫情当前,奋战在一线的医务人员自然是感染风险最高的群体。

憋闷、气促、流汗、呼吸困难——这不仅仅是感染患者的病毒之痛,也是每一个布满水气、模糊不清的护目镜背后,医护人员苦撑六七个小时的“极限时刻”。

“每一天,我都要戴着两层手套,在模糊的视线中进行留置针穿刺,连摸带猜,还好每次都能一针见血。”和申康康有常年重症护理经验不同,约莫四十出头的河北支援湖北医疗队队员、衡水市第四医院的代金占就是缺乏经验的护士之一,刚到武汉的时候,很多队员没有重症监护室的护理经验,只好把这些队员调到普通救治组,代金占就是其中之一。

由于ICU工作量大,需要人员多,代金占主动站出来:“我愿意留在ICU,我学习能力很强,两天时间肯定能胜任这里的护理工作。”在代金占看来,ICU里都是危重症患者,留下来意味着更大的工作强度,更高的感染风险,也意味着更大的使命,更高的责任。“我们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我们都不上,那谁上啊?”厚厚的防护服之下,代金占用自己高超的穿刺水平完成了一次次任务。

其实,在ICU里,除了给患者完成药物治疗,还要穿着笨重的防护服,为患者洗脸、刷牙、翻身、换衣服、擦拭身体,甚至协助大小便,倒尿壶、倒便盆。代金占工作细致,一些老人感激地说,重病床前,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也未必能照料得如此细致。

最害怕面对亲人的担忧

在武汉,河北支援湖北医疗队队员、邢台市第九医院梁迎勃迎来了自己的34周岁生日,这是他离家最远,却是最特别的一次生日。他的同事、家人以及朋友们用不同方式为他送去了生日祝福。“其实,我挺害怕跟家人视频的。”梁迎勃说,重症监护室病人的情况比较复杂,从穿上防护服接班到交班,至少都在八个小时以上,尤其脱防护服是个大工程,脱鞋套、护目镜、隔离衣、防护衣、帽子、口罩……层层消毒,穿上衣服要十五到二十分钟,脱下这套衣服可能也得将近三十分钟。

从ICU出来,有时状态很不好,梁迎勃就会和家人简短发语音,有时觉得自己状态不错,会和孩子视频一下。“这么近距离面对危重病人,担心肯定有,但最害怕的还是面对视频那一头亲人的担忧。”

在ICU狭小的空间内,两侧都是镇静插管上呼吸机的患者,医护人员都是穿着防护服,不知道谁是谁,也没有表情,周围监护仪、微量泵和呼吸机的报警声此起彼伏。梁迎勃说,气氛虽然有点压抑,但大家都是积极乐观的状态,“作为医务工作者,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所在。隔着护目镜,我能感受到患者对健康的渴望,对生命的渴求,我们唯有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救助更多的危急重症患者,才能为他们赢得更多生的可能。” (燕都融媒体记者 杨佳薇)

责任编辑:张永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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