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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美的天使】河北支援湖北医疗队首批队员 王丛欢:隔离不隔爱 冀鄂一家亲

    来源:河北新闻网 2020-05-19 07:27:35
    语音播报

    【最美的天使】河北支援湖北医疗队首批队员 王丛欢:隔离不隔爱 冀鄂一家亲

    河北省摄影家协会供图

    【人物名片】

    王丛欢,女,1983年8月生,中共党员,河北支援湖北医疗队首批队员,河北医科大学第一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护师。

    【凡人语录】

    选择了学医,就选择了奉献。——王丛欢

    出征前您清楚此行的具体任务吗?

    我参加的医疗队既是河北医科大学第一院支援武汉的第一批医疗队,也是河北省第一批医疗队。我曾经参与过H1N1病毒的救治工作,因此这次出征对于我来说,有一定的临床经验。

    出发前,我只知道作为医务人员要去帮助武汉同行参与救治患者的任务,大方向是清楚的,但是真正到了武汉应该怎么去配合当地的医务人员工作等这些细节方面,还是有点模糊的。

    当时疫情形势不明朗,您为什么义无反顾地踏上征程?

    去之前,自己意识到这一走时间可能会很长,首先想到的就是家里的现状,我爱人一年前刚做了开胸手术,孩子刚刚7岁,尚在顽皮的年龄,如果我前往一线,家里所有的重担都会落到我爱人一个人的身上,这是我最大的顾虑。但我作为一个高年资的护士,而且专业对口,我觉得我有责任、有义务去参加这次救援活动。所以那些对家庭方面的担忧,也只是闪念间的事情,最终毅然决然地决定要去一线,至于后顾之忧、个人安危等方面的事情也没有想那么多,而且我也坚信家人会支持我。

    临行前如何与家人告别?

    单位确定援鄂医疗队人选之后,没有通知确切的出发时间,之后回家待命,当时心里头也是五味杂陈。

    收拾行李时,儿子一直在我身边,在孩子的意识当中,不知道我这次出行将意味着什么,好像就是我要去上夜班,过一晚上就可以回来的感觉。之后,他看到妈妈拿了很大很大行李箱的时候,他很不安地看着我,然后一直在问:“妈妈,你要走多长时间?”“妈妈,你是不是很快就能回来?”……跟孩子解释的时候,我说:“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帮助很多人,他们都生病了。妈妈要去照顾那些生病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等他们都好了,就可以回家跟家人一起团聚了,他们会感谢妈妈的,妈妈这样做会帮助更多的人。”临走前,我要给孩子交代事情的时候,儿子才感到妈妈要走很长时间。然后他主动把自己的糖分给我,说:“妈妈,你如果很长时间回不来,你想我的时候就拿出这颗糖吃掉。”因为在孩子的认知中,带走这颗糖就是带走了他最好的东西,看到糖就相当于看到他一样,当时就觉得孩子好像突然之间长大了。

    接到通知说确定要走,是在1月26日上午11点左右,当天下午2点钟,单位组织了送行活动。那天,是爱人和儿子开车送我去医院的,路上,孩子知道我要走,不像原来那样活蹦乱跳了,就一直躺在我的怀里,不说话,眼睛发红,他想哭,但是忍住了。到了医院之后,我老公和孩子都没有下车,我很理解老公,我明白他的用意,一方面他是怕下车之后,孩子看到我走远了心里难受;另一方面,是怕我担心,怕我看到他们哭而忍不住落泪。我当时心里头也挺难受的,因为对未来完全是未知的。记得当时单位的同事想让我老公和孩子下车拍一张全家福,老公婉拒了,他说:“孩子妈妈回来,我们再一起拍全家福。”

    奔赴武汉时,有没有印象深刻的情景与感受?

    1月26日晚上,到了车站之后,第一批人员大概有150人左右,还有包括医疗物资在内的大量行李堆满了站台,车站工作人员的服务特别到位,都来帮助我们装运行李。在赴鄂的火车上,列车员们对我们也非常照顾,尽量为大家提供较好的休息环境。

    途中的心理状态也是很复杂的。一路上手机里的消息从未中断,亲人、朋友、同事都嘱托我,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做好防护、平安归来。

    第一天到岗工作时是个什么情况?

    我的第一个班是1月29日晚的夜班,在武汉市第七医院隔离病房三病区参加护理救治工作。本病区包含河北和当地护理人员在内共计25人左右,病区床位39张,在班护士每个人就要负责多个患者,劳动强度非常大。

    当我到达工作地点,穿防护服并做好各种防护措施,需要半个多小时,繁琐的穿防护服过程再次加重了心中的紧张与忐忑。但真正进到病区、看到病人、投入工作时,反而不害怕、不紧张,心里踏实了。

    穿着防护服工作有什么感受?

    穿脱防护服的过程非常繁琐,少则需要半个小时,上身以后完全不透气,鼓鼓的、胖胖的,好多病人给我们起了一个特别可爱的绰号——“大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需要带护目镜,密闭环境下的护目镜很快就会起雾气,看不清前方,时间长了,防护服里的雾气就会变成水往下流,非常影响工作。但为了安全,又不得不把护目镜带得很严实,鼻梁和脸颊被勒得生疼,下班以后脸上全是压痕。身体的疼痛我们能忍受,在这种环境下开展护理工作,大家克服了种种困难。

    在武汉护理患者与平时的护理工作有什么区别?

    我们医疗队常挂在嘴边的话是“隔离不隔爱”,而且这种“爱”是相互的,不仅仅是我们对患者的关爱,我们更收获了来自患者的感激与信任。

    在隔离病房工作中,有些患者对我们非常客气,无论给他们提供多么微小的帮助,他们都会回报以“谢谢”,让我们感到特别的温暖。从专业角度理解了这个疾病、并对防护有一定的认识后,其实这些患者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样可怕。在我们眼中,他们就是普通的患者,是我们的服务对象。

    您参于护理工作的过程中,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患者?

    医患之间相处时间长了之后,大家像一家人一样。

    印象最深的是患者是“老俩(口)儿”,夫妻俩,老爷爷已经九十多岁了,老奶奶八十大几了,老爷爷病后一直是老奶奶在照顾,她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为了方便奶奶照顾爷爷,医院就把他们安排到一个病房里。我们每个医护上夜班都会对他俩照顾得非常精心,每晚、每个夜班护士都会数次地去看看老人的状况。无论我们什么时候到老奶奶那里查房,她都是满脸的笑容,满口的称赞,说“谢谢你们,你们这些河北的小姑娘大老远的过来帮助我们,我们感激。”在住院期间,奶奶从来都不说自己累,但是当我们真正的看到她照顾老伴儿的点点滴滴时,真的心里感到心疼。我想每个人都能够想象那一幕,每个人都禁不住要流泪。这应该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

    撤离回石那天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随着武汉市第七医院的病人减少,医院从最初的三个隔离病区转为两个隔离病区,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剩下少量的重症病人转院后,病区病人清零。在武汉疫情形势好转后,组织安排我们撤离。那时的武汉街头已经能看到少量的车辆和行人了,回想刚抵达武汉时空无一人的街道,我感觉这座城市在慢慢的苏醒。

    3月20日,我们作为河北省第二批队伍撤离武汉。回来那天,我们乘专机从湖北出发飞抵石家庄正定国际机场,获得了最高礼遇“过水门”的迎接,大家在机舱内看到这个场景都激动无比。下飞机后,看到各地区、各单位的车辆有序地排列在路旁,等待接我们回家,我当时就觉得,是“家人”在等待迎接自己远行的孩子一样,回家真好!

    此次抗击疫情工作的收获?

    此次武汉之行,我更加感觉到党和国家的伟大,更加坚定了今后无论是工作或是生活中,要继续以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大家都说“选择了学医,就选择了奉献。”我不想说自己奉献了多少,但希望能把所学到的医学知识更好地应用于工作,更好地应用于救助病人。


    (文稿部分节选自河北省档案馆刘慧鑫采访整理口述档案资料,编辑杨雅婷)


    责任编辑:张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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